云洗本想说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我,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未必真有多深感情。
但云洗最后只是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段临:“我一定会跟着你。”
云洗静静支着额,眼底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他本应像上一次一样,重申“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说“没有永恒的相聚”,让段临习惯。但他不行。
就是单纯的,做不到。
云洗把碗给他:“你帮我装。”云洗说完,倦了似的,按了按额头,闭着眸。
段临拿着碗,不动,直到云洗又催他。
段临不情不愿地给云洗倒了酒,云洗只碰了碰唇,忽然把碗放下。
“你真是太磨蹭了。”云洗说,“长清给你的东西呢?拿出来。”
这话如当头一棒,段临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没有,没有用。”
“你带着吗?”
段临心虚道:“带着。”
“拿出来。”云洗声音不辨喜怒,神色也晦暗,“你为什么不用?”
段临赶紧忏悔争取减刑:“我不想逼你说你不想说的话。反正我也挺了解你的,大部分不是非要你说出来才明白,至于我不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听到,那我也没关系。”一边把小瓷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