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泾元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绥国公,缓缓道:“我不做什么。国公爷残害嫡妻虐待嫡子,如今又纵容女人暗害皇嗣……这个罪名,足够砍头了吧?”
绥国公额头青筋跳了跳,最后退了两步说道:“这是小赵氏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再说,我若是被陛下砍了头,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谋害皇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曹泾元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火光映衬着他的面容,竟一时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死就死吧,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他说着这话,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绥国公见状,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他在自己这个逆子面前,总是要落于下乘的。
可禁军侍卫们并没有带走绥国公,也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拖走了小赵氏的尸体,连同那件墨色的男式外衫也拖走了。
绥国公什么话都不敢说,在曹泾元亮的惊人的视线下,只着里衣进了屋子。
庄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可这时候,感受着周围的万籁俱寂,绥国公只察觉到无尽的心慌。
曹泾元并没有离开,他双眼如矩般盯着绥国公的屋子,一直就这样站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