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伤口在左肩,上药自然是要脱衣服的。
霍忍冬走到摆放草篓的位置,假装去拾掇草药,实则悄悄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同时压下脸颊的滚烫和羞涩。
她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公子脱下衣服吧,该上药了。”
戚慈两手抱胸,一双漆黑凤眸幽深,直直望着她:“我不脱。”
霍忍冬脸又一下子红了。
她又没有别的意思,为何戚慈的话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
她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脱?”
戚慈想也没想,故意浅笑着说:“因为男女大防啊。”
霍忍冬直接傻了,他俩历经艰险,对方再怎么狼狈的模样都见过了。她生死一线、他障毒发作,有什么没见过的,这时候谈男女大防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霍忍冬敛下眉目:“公子,伤势要紧,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用提男女大防。”
戚慈缓缓靠近她,咄咄逼人:“那你说,不提男女大防,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只是恩公的关系?”
“……”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也不是傻子,感受不到他的偏爱。但有韩庐这个先例在前,她无法再简单将心意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