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离开后,冯润不肯涂上药膏。
还自怨自艾:“我真是蠢!刚才我应该脱了鞋子,解下袜,然后才把茗粥倒下去!如果那样的话,估摸烫伤面积较大,伤势较重,还会起泡什么的,最好是涂上了药膏十天八天也好不了。”
双蒙叹为观止。
“主子——”他一脸无奈,声音带着哭腔道:“如果你的脚烫伤严重,涂上了药膏十天八天也好不了,太皇太后和主上怪罪下来,整个汀兰宫的内监宫婢全部被责骂,还要受罚。”
“不就是被骂几句,受一点点惩罚么?”冯润横他一眼,不忿:“惩罚也不过是掌嘴,最重顶多是杖刑。到时候你们忍一忍,咬紧牙关挺一挺,不就过去了?反正那些惩罚又死不了人是不是?”
双蒙无语。
不停地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太阳下山,夜幕来临。双二又到汀兰宫来传拓跋宏的口谕来了:“主上有旨,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
冯润庆幸,还好她的脚没涂上药膏,还有些红肿。
当着双二的面,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一脸痛苦道:“我的脚今天被烫伤了,痛得厉害,太医说了,要卧床好好休养几天。所以,这几天我去不了宣光殿侍寝,双二,麻烦你跟主上说一下。”
双二皮笑肉不笑道:“主上说了,娘娘的脚尽管被烫伤,可药膏都不用涂上,想必也不是什么事。主上还说,娘娘到宣光殿侍寝,也不是走路来,而是坐辇榻来,别说烫伤一只脚,哪怕两只脚都被烫伤了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