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溺的莫名其妙,但没溺水又不行. 一切原谅都是在将痛苦推向心脏边缘,溺水是一个长久过程,人在痛苦中不断溺亡并假装看不到残酷真相,只有当你真正感到生命的水压并本能地挣扎着获取氧气时,才是痛苦能真正被释放的时候. 片中丧女的母亲及丧夫的妻子对宽恕的看法,正是对法律制度中人道主义漏洞的最真实批判,当苦难降临在别人身上,大众舆论却提倡起对杀人者的宽恕,劳改得好就缓刑,哪怕他内心没有丝毫忏悔,少年犯更是被无条件保护,的确,没有人的生命可以被随意剥夺,哪怕他是杀人犯,可那被杀人犯夺走的生命以及给家人留下的阴影就活该随着生命消逝被遗忘吗?那. 神爱众人,神宽恕众人,可众人仅仅是人而不是神,众人就理所应当怀着相应的仇恨,让杀人者得到惩戒. 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